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綻放的紅顏劫

斬斷情絲心猶亂,千頭萬緒仍糾纏。人生總是一場場劫難,躲都躲不掉。
  ——題記
  一、高考劫
  其實,你還是怪我的。
  至始至終,你都怨著我。
  補習,本是一場只為高考而綻放的青春,可我依舊不期而遇遇見了你。從此讓你我沉淪。
  驕人的成績,因為我的到來你變得措手不及。
  懵懂的年齡,說不出愛的理由。愛情,避諱不己的詞語。老師眼中的不良學生,家長眼裏的早熟,同學們眼中的異樣。
  可我顧不了那麼多,毅然愛了你,也讓你著魔一樣深陷中。
  那年,我其實可以不用補習的,也能上個好點的師範大學,但心裏中有許多不甘心。才在某一天陽光明媚的午後遇見你。
  人生就是那麼戲劇,該遇見的,上帝總是提早安排了,註定我是你的劫。
  你的成績是全校年級前十名,傲人的成績,本是你的希望,也是老師的矚望。我從第一桌專門跑到你和楊揚中間。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,非要放棄和輝、文相處的日子,興是鍾情於你吧。
  每天為你擦桌子,為你守住一夕燭光,默默坐在你的身邊,靜靜地看著書,也靜靜地看看你,和你談心事,聽你談你的身世,聽你說你的悲傷,聽我說我的臭事,你笑得人馬仰翻的。
  你會因為我,呆呆出神,被老肖提出的問題問懵,怔怔不知何為。我也被老肖罰站一節課,算是對我和你的一種警告。此時楊揚為我們捏了一把汗,擔心告發到老向那裏。
  週末,我們總會一起出校門到郊外走走,散散心,躺在草地上,觸摸陽光的溫暖,細數天空的雲彩;階梯教室旁的陽臺,茶花燦爛紅了嬌嫣,我們俯在欄杆上,默默對望,時不時向外面俯瞰,像兩只想要飛出去的鳥,那麼虔誠膜拜外面那些綠葉紅花;下學鈴聲響後,喧囂的夜空隨著燈光閃爍,鳳山後,我們踏著幾百堤步,向後山走去,偌大的體育廣場,竟有一陣陣像風的人影穿梭,我和你,安然數著自己的腳步,靜然和你同行著,或快或慢,黑夜裏看不見你我的喜怒哀樂,相牽的手溫暖著彼此寒寂荒涼的心靈。
  坐在階梯教室的第十一行位子上,你望著窗外飄落的銀杏葉,我凝望著你的眼眸,長長的睫毛,撲閃撲閃,棱角分明的臉龐,微微緊鎖的眉頭,像是在思量著什?。
  日子總是如流水般匆匆望指尖滑過,你拈花一笑,眾生顛倒,至少我是這樣為之迷戀。
  不知道是我誤了你,還是我們彼此相誤。高考成績下來,你和我都考得不好,上了個普通二本。
  假期間,你給我打電話,說不想去讀,感覺讀那學校沒意思,可我卻極力讓你去讀經濟管理系,告訴你哪怕是為我也好。
  最後,你、我背著行蘘,踏上了各自的大學生活,從此,兩地分隔,一處相思,兩處閑愁。你說以前很後悔來到這個大學,一個讓人失望的地方。我知道我們的愛,綻放成一個劫,你終究還是怨我的。
  二、紅顏劫
  一個風揚花香的夏季,我循著你的足跡,千里迢迢從等不到的地方,趕了有你的地方。汽車帶著我的相思,一路奔走。
  一場大雨,一把雨傘,兩個人,纏繞相擁的激動,數年未見,你依然如往昔。
  那天,山城那些枝枝脈脈繞著坡坡坎坎,曲曲折折。你陪我去看這座城市的夜景,萬家燈火,明媚燦然,伴著剛下了雨的夜風,甚是涼爽。
  走在廣場上,一個小妹妹在買玫瑰,便追著你說,“哥哥,哥哥給姐姐買一束玫瑰花吧,象徵愛情,祝福姐姐哥哥幸福”。
  我瞬間臉紅,並露出尷尬的模樣,你便買了三支玫瑰,紅豔豔的,花苞上還含有露水,捧著這幾支,淡淡的香氣,沁入心田。心裏漾起了少女的羞澀。
  一朵玫瑰代表此生唯有你,兩朵玫瑰代表只有我和你,三朵玫瑰代表我愛你,喜不勝已。
  夜,清爽,輕叩記憶的窗攏,收不住喜悅的表情,訴不盡念你的心曲。唇齒間溫熱著脈脈的情意,如夢婉約,像霧一樣飄渺。
  今夜,玫瑰為你綻放,所有的戀,在這個多雨的梅雨季節纏纏綿綿,風,輕輕掠過曾經夢裏的等待,沉沉、浮浮,此生為君花開燦爛。
  我把玫瑰放在茶几上,伴著唐風溫潤眼眸,隨著宋雨的涼意,看著沉沉睡去的你,我一直坐在床邊,靜靜看著你睡熟的樣子,像個孩子,甜睡安然,指尖輕撫那張我愛過多年的臉龐,輕輕吻吻你的面頰。
  我在想,是不是前世的情緣,非要我們今生來糾纏,在這個漫漫等待的季節裏,綻放青春無悔。
  過去那一季又一季的落紅,到底是碎了你我那一季又一季的辛酸,我便幽幽歎息,為你,也為我。我不知道要經歷多少個輪回,才能追憶那些前世遺落的記憶。
  冷風吹進來,窗簾撩撥著夜色,甚是風情嫣然。此時淩晨三點了,依然沒有睡意,還是看著和衣而睡的你,像看不夠一樣,似要把你刻進我的眼裏。
  突然,驚覺,註定我又要成為你生命裏的另一個劫,一段紅顏劫。低眉戀紅顏,禍福輪流轉著,是劫,還是緣?
  此時,我的心情,如散亂了的詞章,即便掐斷春夏,依然黯自成殤。
  因為,我還是要離開,為了你。
  整整看了你一夜,流了一夜的淚,等到天亮,我便要離開你,像當年那樣離開,各自天涯,各自安好。
  那玫瑰花瓣,我撕下來放在了我的筆記本裏,靜嫣美好。
  車站,人群熙熙攘攘,踏上回去的路,一步一淚一人生,我想轉身抱抱你,可凝視你沉默的眼神,還是忍住了。回望站立的你,突然發現我們要被距離再次割裂開。
  汽車緩緩開動,帶走了我所有的期待,你的無言,我的固執,我們就那麼無奈天涯他鄉。眼淚決堤而至,哭紅了眼,碎了一地的愛,狠狠砸在夏季浮躁的心上。
  原來,你才是我的一個劫,相思劫。一個情人劫。
  三、碎碎念
  從04年那個秋天相識相惜,到現在快近八年了,今天我再一次看完了郵箱裏我們的信件,還有你那博客。
  你說冬天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季節,充滿了失望又充滿了期待。沒有人能告訴冬天是什麼顏色的,因為它的到來意味著顏色的消失!一個喜愛又痛恨的季節,伴隨著孕育又伴隨著痛苦。沒有人能知道冬天是什麼味道的,因為它帶來了希望又帶來了失望!
  你說愛情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詞語,緣分讓遠隔千裏萬裏的人走到了一起,也是緣分讓兩個相知相愛的人分離。它可以讓一個人撕心裂肺,也可以讓一個人從此充滿陽光!
  一個可怕又喜愛的東西,因為渴望讓人追求因為失望讓人厭倦,因為相知而成為永恆因為背離而成為瞬間。可是人們總愛用它來滋潤和折磨自己!
  你說事業一個男人和女人都渴望的東西,男人好像是為了建功立業,女人好像是為了男人建功立業而期待。因為沒有事業的男人沒人愛,可是有了事業的男人自己的女人又不愛……
  你說一個偉大的人需要一個偉大的事業來支撐,那是平常人心裏的偉大。一個偉大的人需要一種意志來維持,這是非常之人所謂的偉大;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以,因為一種其他生命所沒有的意識。
  我知道你是矛盾的,是糾結的。那樣痛著並快樂著。
  你曾說“剪一段時光,往事難追;挽一輪明月,午夜夢回,沖一杯咖啡,那苦慢慢氤氳,直到苦到心尖,疼得催人欲淚。”
  想不到過了安逸的年齡還能過著恬淡的生活,幾分悲,幾分喜。悲者,驚濤駭浪,而只能避之,聽之,任之;喜者,繁華暄宵,若回歸田園。
  可是人生,不僅僅只是活著,活著就要不停地詮釋生的意義。不用去悲鳴別人的得與失,“走自己的路,讓別人去說吧!”但最可怕的是走投無路,別人無話可說。最絕的就是“走自己的路,讓別人無路可走”。
  靜,不能只觀山水,待明月;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釋然,為下一次動備上些精神食糧。
  而活在時光隧道裏,在某一個燦爛的時刻遇見了你,生在環宇的某個角落,和你演奏過一段段華章。但是,在你我的記憶裏只有那個時刻的樣子,因為不能忘卻的記憶,不管時光穿梭到什麼年代,不管你我身處何地!
  生,就是為了在某些人腦海中的記憶。美好、痛苦。
  隨著年齡增長。你說慢慢懂得什麼是愛,就是有事無事就會想到她,腦袋的全是她,想和她一起無論幹什麼,她的想法都儘量滿足。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時不時會稍來一句問候。可總是給我希望又讓我失望,我總希望她過得好,過得開心,她也希望我快樂但這之間的距離終成了她和我的一個劫,一個解不開的劫。
  此一生,你和我,真的便要,葉生而暖,葉落生涼,有時候我在想,那該是一場命中註定的遇見,前世今生的劫數。
  而,緣就是這樣錯縱複雜,曲曲折折,交織悲與歡,掙扎、失落、無奈……亦或許,人生就是這般。
  一些事,一些人,一些情。有時很近,有時很遠。有時像只隔一段夜闌,聽的真真切切。有時卻像是隔了一城燈火,遙不可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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